干洗的故事连载(4):故人
从书店出来,晃晃悠悠地走在马路中间的天桥上。天桥挺宽,甚至于有小摊小贩在两边卖东
西而人们来来往往都不觉得挤。一般这种天桥小贩,基本上是卖些墨镜、水笔、小甜点什么的,一
个小挑子就可以将所有家什都打点清楚。遇到工商或城管部门来查,卷把一下就可以快速转移。因
为有这种'优势',所以虽然屡禁但不止。
反正没有什么目的,所以我不紧不慢地东瞅西望地晃过一个个的地摊,看看,但没买任何东
西。
'小李',有人在叫。
是叫我吗?本能地回头。
还真地是在叫我。原来是我原来单位的一个女同事。
她老公小吴也是同一个单位的,因为工作关系和爱好足球,彼此交往不少且都很熟。
简单地寒暄几句,她邀请我周末到她的宿舍去玩,并说鸭子也和他们共租同一套房子;还说
过段时间要厂庆,厂里会安排足球比赛。
好久没见面了,而且有球赛,这样的机会不能错过。
要了她家的电话后,就寻思着找个时间去她那看看,顺便和鸭子聊聊。
这个鸭子也是以前的同事,因为和我同时进工厂,所以有些交往。虽然他在生产车间,我在
办公室里,平时见面的机会倒也有一些。经常是在加班的时候,单位里的头头脑脑都下班了,而我
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工作的时候,他就溜下来,坐一下,抽支;顺便聊聊电脑的事情。
之所以叫他鸭子,可能是因为与他同车间的同事们以鸭子的绰号相互叫来叫去,叫到
后,都不知谁是鸭子了,干脆以鸭子来称呼我这位以前的同事;至于本名,倒也不去计较了。
记得有一次,他在工作中研究出了一种改进现有生产流程的工具,可以为公司省下相当可观
的费用。晚上就兴冲冲地跑来要我上网查一下关于专利的资料,看可否给他申请一下。
我听了他的专利的来龙去脉后,就给他讲:根据相关律令的规定,利用公司现有设备或
条件,在上班时间研究出的东西归公司所有,个人是没有办法申请专利的。
当然,为了增强说服力,还是上网查了相关的资料,重点将《专利法》下载下来,并找到相
关条款给他看。
白纸黑字,他的热情受到一定的冲击;不过还是在继续改进这种工具,专利的事情就暂时放
到了一边。
后来过了段时间,他又来告诉我,说市面上其实早就有了这种工具,只是因为在工厂里上
班,没有对外界的信息做一定的了解,闭门造车了。他也就放弃了这种工具的继续研究。
不过,从那时起,慢慢地就更多地接触起来。
他告诉我他在厦门有亲戚,而且有房子,常年空着;但他不想去麻烦他们;还是自己住在单
位里比较好,自在且无人管;很潇洒的光棍生活。
我注意到公司的几个主管和他的关系很近,听说他进入公司就是因为有个主管,也就是上文
中提到的小吴帮助进来的。他们走地很近,而且后来到外面租房子住的时候都是住在一起的。听说
租的房子条件还比较好,2房1厅的,要800元左右,电话、煤气、热水器、彩电、冰箱、洗衣机
什么的都有,还有阳台,面积挺大。日子过地还不错。
当时鸭子要租房子的时候,还是向我借的钱。大概700元左右,到现在也没有还。年轻人
喜好不会花钱,就不会来钱。所以他的工资基本都是这样那样花出去的,常常入不敷出。我则因
为当时花销不是很大,且并不缺钱,也没有和他讨,他也没有说。关于这种事情,我并没有多想什
么。
那是1997年12月的事情了。距离我们同时进那工厂大概有5个月的时间。
后来,大概在1998年12月底吧,我离开工厂,到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,接触的机会就
少了;不过如果厂里搞比赛,有时候原来的同事们还是会邀请我去客串一下,或者下场帮助弱队跑
跑中场,或者当个裁判什么的,出点苦力。
工厂里的娱乐活动比较少,难得组织几次活动;生产旺季一来,一个月也难得休息一天。能
组织个活动也比较不容易;我能理解,所以如果有活动,而且通知了我的话,我都基本会去。联络
一下感情,也活动一下筋骨。
小吴、鸭子也是常客。
后来忙于生计,而且从房地产公司辞职后,基本就很少联络了。
现在有机会能再聚一下,了解一下他们的近况,听听他们的意见,应该会有所帮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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